No.8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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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混乱，与漫威时间线不符

Loki的代号“coldarra”意为极寒之地，在此特别鸣谢 @三七的柠檬糖 ，这个代号是她帮我想的嘞

混乱Bucky和Loki（美人嘿嘿嘿）

不了解武器，欢迎捉虫哦（）

肉搏戏，呵，一股子江湖味

Loki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他全身被绑起来，脖子上还戴着项圈。他眼前模模糊糊地，身上似乎还用绳子绑着。“我在哪儿？”他听见自己说。

“成功了。”Loki看到几乎是所有人都欢欣鼓舞，“我在哪儿？”他加大了声音问。

“老天，不用紧张。”其中一人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转身对后面的士兵说：“给他松绑。他现在需要接受一下新消息。”Loki感到腿上和肚子上的绳子松了下来，胳膊上的铁环也打开了。他站了起来，大臂因为充血而发紧，血液循环给他带来了一丝暖意。也许是站起身的时候过快了，他现在隐隐有些发晕。

“coldarra，好样的。你是我们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Loki看到一群人恭贺那位拍他肩膀的先生。

“coldarra？我是coldarra吗？”

“是的，你是！coldarra，我们的资产。”Loki觉得晕晕乎乎的，什么coldarra和资产。他不明白，他不想在这阴暗的房间里呆着，他想离开。Loki似乎想起什么了。

“So，我是九头蛇的特工，在一次任务中被重创后失忆了？”Loki试探着问。

“对，coldarra。因为你失去了部分记忆，所以我们需要对你进行训练以及让你学习一些东西。这位，”被那人提到的特工上前几步，“是负责你的。他叫圣德芬。”圣德芬伸出手与Loki握了握。士兵为人们打开了门，他们零零散散地出去了。

圣德芬打量了一会儿Loki。站在他面前的神明看上去很困惑不解，简直令人发笑。“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圣德芬开口。谁知道这是不是那个聪明的神祗耍的小把戏。

“我之前认识你吗？”Loki问。失去记忆的他没有了谎言和精心的包装，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

“No.”圣德芬摇了摇头，“我是最新派给你的。Loki似乎明白了，呆呆地站在哪儿。圣德芬看着眼前对自己、对他人一无所知的北欧神甚至有点想拍拍他。“你需要熟悉一下。”

毫无疑问，Loki是一个优秀且聪明的学生。“手再稳一点！”圣德芬喊道，“专心致志！快速找到目标！肩膀顶紧！”Loki的绿眼睛紧盯着靶心，几乎是在瞄准的那一刹那就射出了子弹。

Loki学得很快，几乎一个月就已经学完了上面派发给圣德芬的任务。为了检验Loki的程度，他们给Loki分配了一个单人任务——刺杀他曾经的朋友布恩。利用布恩打开档案室的大门，窃取U盘。

说实话——Loki还是很紧张的。“作为一个特工，你要时刻隐藏自己的情绪。”Loki谨记着圣德芬的教诲。上级要求他伪装成报案人员，并且只给他两个手榴弹和一把手枪以及一把蝴蝶刀。

Loki调整好情绪，走进警局。“先生，”他脸上满是故作镇定的慌张，同时以不自然的状态不时看向左斜后方：“有人跟踪我。他拿着枪。”警局内的警官瞬间掏出枪支朝外，而Loki见势一个扫堂腿便扫倒了几个警察。他夺过手枪瞄准几个刚欲开枪的警官，鲜红的血液浸染了雪白的衬衣。Loki翻过堆满纸张的桌子就往档案室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布恩正在往混乱不堪的外面走去。“早上好Loki。”布恩笑着跟Loki挥了挥手，他注意到了Loki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发丝。“你怎……”还不等布恩说完，Loki便扼住他的脖子，拽着他向档案室走去。

“谁是Loki。”那双带着戾气的绿色眼睛是布恩没有见过的；可是微卷的发尾和眼前人的样貌与微哑的声音都在证明他是Loki。“Loki！放开我！”布恩挣扎着扣住Loki的手腕，却被他暴躁地摁在墙上。

“我是coldarra。”布恩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Loki，他只觉得呼吸困难，耳边的血管在突突的跳。“不，Loki……”布恩只剩痛苦的呻吟。

“打开档案室。”Loki松开了他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瘫倒在地的布恩。

“不，Loki。”布恩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对Loki祈求到，“求求你，不要……”Loki并不多说废话，用掉了今天的第一发子弹——杀了布恩。“谁是Loki。”他问。不过此时已经没人能回答他了；尸体可不会说话。Loki踢开了此时略显碍事的布恩，挖出了他的眼珠。利用他的指纹进入了档案室，并用他的眼珠打开了存放U盘的盒子。

Loki隐隐约约地记起了什么，是布恩。“不，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记忆里的布恩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双棕色的眼睛饱含笑意。

“我希望你可以走出童年的阴影。”布恩扔掉了手里仅剩不多的饮料，依然对他笑着。只是，自己与布恩之前并未见过面。Loki手指一松，布恩的眼珠便顺着指尖掉落在地上，将那一块地砖溅上了些许血液。我认识他，我认识他。Loki心里有一个声音狂叫着提醒他，你认识他！

“coldarra？coldarra？快撤退！”Loki转身一看，后面的警察已经拿枪对准了他。他只得放弃脑中不多的记忆片段，拿起U盘就跑。他躲进了一个逼仄的空间内，而警察们直接越过他向外走去。Loki转身向布恩的办公室跑去，打碎窗户跑进后巷。

“干的漂亮coldarra。但是你在档案室磨蹭什么呢？明明可以提前两分钟出来的。”Loki将U盘交给圣德芬，圣德芬摘下耳机对那个明显心不在焉的神祗说。“你不能因为任务中的一点事情而改变了心情，天，这要是接到了更严峻的任务，这就是你的缺点！别人有可能会在你愣神的时候把你杀了的！不要把情绪摆在脸上，coldarra。”

“圣德芬，”Loki突然开口，“圣德芬。我觉得我刺杀的那个人我认识。”圣德芬的手僵在了原地，随后将对讲机调至私人频道：“资产疑似有恢复记忆的现象。”

“恢复记忆对我来说……”Loki看到圣德芬见鬼的目光，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件事。可是还是晚了，圣德芬的手刀已经劈在了Loki的后颈，叫司机开的再快一点。

Loki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躺在一个月前醒来时的台子上。他想挣开，但他的腿脚和身体都被牢牢地束缚在台子上，而脑后的装置也开始移动，贴合在他的皮肤上——

疼。Loki握紧了拳，脑子里仅剩这一个想法。耳边模模糊糊有人说着话，是什么已听不大清；只听见了“洗脑”“无法完全清除”等字眼。清除什么？Loki几乎是马上联想到了自己的失忆，他的精神也随之清醒。我不是因为任务失忆的？

更剧烈的疼痛袭来，Loki的指甲已经在掌心掐出了血痕。他终于不再忍耐大叫出声，仅剩的那一点关于布恩的记忆也在慢慢消散。——不！Loki想留下它，调查为什么自己会被这般折磨。他的嗓子很疼，已经嘶哑地发不出来声音了。留住它！Loki在心中回味着仅剩不多的记忆，留着它！

Loki昏了过去。

“给他松绑。”依然是上次的那个人，转身对着圣德芬说。“你还记得什么？”那人俯下身子，拍了拍Loki的脸颊。

“我是九头蛇的特工。”Loki已经被解开了束缚，可他还呆呆地半坐在仪器上。

“对，还有什么？”那人似乎很耐心，继续问道。

Loki垂下眼睑，他并不记得什么。“我的代号叫coldarra。”他几乎毫不费力地记起了圣德芬，于是他便说了出来：“圣德芬。”

那人直起腰身，哈哈大笑。“对！圣德芬！你还记得你的圣德芬！”一旁的人也都开始笑了起来，“圣德芬！”有人开始叫着外面的圣德芬，“嘿，dude，他至少没把你忘掉！”圣德芬一言不发地看着Loki，而Loki也记起了是他把他绑在这个仪器上的。他忽的很生气，而圣德芬恰巧走上前来；Loki便一脚踹飞了他。这一脚可不算轻。当圣德芬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时，大家已经将Loki控制住了。

“你记起什么来了？”圣德芬捂着好像折断的肋骨说。Loki的眼中带着疑惑，不解，和生气。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生气，他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绑了自己就要生气。

“我不知道。”Loki显得更加的不解了；在洗脑前给他戴上的黑色面具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显得他的眼睛愈发的漂亮。微卷的黑发遮住了他一部分的脸，那双绿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好似记起什么，便又回归了那副波澜不惊的状态。

见他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刚才扼住他的手腕的人也松开了手。Loki松开了被握的发红的手腕，指尖一阵刺痛。而那位问话的人临走前拍了拍圣德芬的肩膀，剩下的人也跟着他陆续离去。

“呃，sorry？我看到你就没来由的生气。”Loki伸出手把圣德芬扶起来。

“没什么。这是正常的。”圣德芬拍了拍被Loki踹的脏兮兮的背心：“力道还挺大。应该断了两根肋骨，待会儿我去包扎一下。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Loki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的，圣德芬将一个文件袋递到Loki手上。“这个，你上次刺杀的资料，看看能不能回忆起什么来。”Loki仔细看了看棕黄色的牛皮纸袋，而圣德芬则去找医生包扎去了。他打开了纸袋，从中拿出了一沓用回形针别着的资料。

第一页的资料上贴着布恩进警局时拍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笑容洋溢，Loki的嘴角也跟着勾了勾。突然地一阵剧痛袭来，他痛苦地叫出声。……记起什么了？

“不，Loki。求求你，不要……”记忆里的布恩抓着他的手，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祈求他。而自己则掐死了他，利用他，盗走了U盘。“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布恩的话一遍遍回荡在Loki耳边，冷汗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地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紧贴在脖子上、额上，Loki大声喘息着，他软倒在地上。没来由的想哭，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眼前的世界免得模糊不清，温热的眼泪挂在睫毛上，眼皮轻轻一颤便跌落下来。

我是个好人。Loki想，我帮助九头蛇恢复世界的秩序，我会帮助他们获得自由。他的情绪稳定点了，扶着墙站起来。忘了这件事吧。有人说；忘了他吧。Loki把资料放回袋子里，不再想这件事。我是九头蛇的特工，要对九头蛇保持绝对的忠诚。他深吸一口气，向外走去。

Loki将恢复记忆的事情埋藏心底，他将资料归还了圣德芬。“我没记起什么。”Loki摇了摇头，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圣德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收好资料，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接下来的两个月Loki没有恢复什么记忆，依然是按部就班地完成上面派发的任务。不过，由单人任务逐渐转为了团队合作。“为了测试你的指挥能力和学习成果。”圣德芬如是说。“刺杀这些人，不留活口。”他将厚厚的资料拍在Loki的胸口，盯着他墨绿色的眼睛。“这些，给你的。”圣德芬将一个黑色的布包扔给了Loki。

Loki沉默着打开了布包，看到了几把CheyTacM200狙击步枪和美国M1911A1式手枪和足够的弹夹，以及一些球形炸弹。他穿上新作战服，这是一件黑色紧身衣；它完美的体现出了Loki修长的腿和精瘦的腰，圣德芬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上级让他好好教Loki“演戏”。

Loki利落地穿戴好了作战服，将枪支和炸弹都放好。圣德芬递过去他的黑面罩，Loki戴上了他。“24小时内完成任务。”他带好耳机，带着自己的小队找狙击点去了。

Loki趴在一栋公寓的顶部，准镜对准了目标。目标人物正在他的准镜里与另一人说笑，三发礼炮，三次机会。击杀被重重保护着的目标，并且顺利拿到芯片，这任务可不容易。

第一发礼炮要发射了。Loki的手指微微蜷曲，时刻准备着扣下扳机。随着礼炮的发射，他击杀了第一个目标。看着人群惊慌失措和警察们的戒备，Loki淡定地寻找下一个目标。第二个目标任务的角度很刁钻，阳台挡住了他的重要部位，如果在礼炮发射前看不到他的身影就无法完成任务。Loki好不犹豫地在看到他全身的一瞬间就扣下了扳机。警察几乎是迅速地锁定了他的位置，并派人抓捕他。Loki拎起狙击枪，在队友的帮助下迅速找到下一个狙击点。

随着第二发礼炮的升空，Loki一举击杀两个目标。人们开始四散逃离，“出发。”他说道，七个队友也从隐秘的藏身点出来，跳到场地中央。警察立刻将手枪对准他们，而Loki就地一滚躲开了子弹。随后将一颗球形炸弹扔向了包围圈中心。那些警察也被炸的重伤昏迷，有的甚至被炸断了腿。

“留下三个人在这里解决警察，剩下的跟我进去拿芯片。”Loki按着耳机说。其中三个人打着手势表明自己留下，而剩余的三人迅速跟着Loki来到建筑内部。“芯片在三楼，由密码和掌纹、虹膜锁保护着。在这栋建筑里只有两个人可以打开，其中一人已经被我击杀了，另一人应该在二楼。不能硬闯，否则放着芯片的实验室将会强行上锁，那时候更麻烦。”Loki对身后的人说。后面的人都表示明白，他才一挥手带着人进去。

“我去绑了目标。”一个人简短地在公共频道说；而后他踹倒一个想向他开枪的警察，用了三发子弹确保这人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可能后打开公共频道。“我在大楼南边31号室，目标是在40号室吗？”Loki听到对面嘈杂的声音皱了皱眉：“是。小心些。”那人便关闭了频道，一脚踹开被反锁的门。里面的人正慌乱地给手枪上膛，还没等他举起枪，特工就一枪打断了他的手腕。那人惨叫一声，被特工押往三楼。

那人很老实听话地帮他们顺利拿到了芯片，Loki嗤笑着踹了他一脚：“没骨气。”随后一枪爆了他的头。接着按了按耳机，开启公共频道：“我们已经解决了重要目标，留一个人在外面守着，看有没有准备逃跑的目标。剩下的两个分别去五楼和四楼堵截。”那边迟迟没有反应。

“听见我说话了吗？！”Loki加大声音问道。嘈杂的声音终于传来，一同传来的还有其中一人断断续续的呻吟。“我腿部中弹，请求增加援助。”布料与粗粝的水泥地摩擦的声音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十分清晰。Loki沉默一会儿，最终点头应允。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几乎没有活路。楼里的警察越来越多，进来两个人就可以在无人身亡的情况下完成任务；但若只进来一个人，那外面的和里面的都十分危险。

Loki几乎想放弃这次任务。但是身后的人告诉他目标只剩下七个时，他咬牙决定完成任务。“去将目标逼到二楼的承重柱哪儿，到时候一锅端。”两个人领命出去了；剩下的两个跟着他解决那些警察。

Loki猫下腰，找了个不易发现的角落打开电脑。四楼的界面上有几个红点，那是耳机上定位器提供的消息。上面的红点不断移动，Loki打开了私人频道：“二楼西南方有一间杂物室，把目标引下去后通过杂物室跳到外面帮助那个受伤的队友。”而那人也很快答复：“收到。”

“三楼东北角的，把目标逼到二楼后去西边窗户解决几个逃出去的小目标。”

“不要在二楼露面，二楼他们派了增援，把目标人质逼到二楼后就行。”

所有目标已经聚集在了二楼，“撤！”Loki大喊一声，随即收好电脑向窗外跳去。他落到了二楼的阳台上，还没有警察注意到他。Loki扔出了三个球形炸弹，几乎都在承重柱周围。有些目标被炸死了，有些目标则是被掉落的楼板和水泥砸穿。

如此大的动静也引来了媒体的争相报道，有些媒体甚至派出了直升机。Loki抬头看了一眼盘旋在上空的直升机，而他的脸也被放大播出到直播中。他并不在意，与队友们汇合。而那名中弹的队友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已经完成了止血包扎，Loki将一旁汽车的司机从驾驶室上拽了下来，不等队友坐稳就一脚油门飞驰了出去，而后面警察的子弹也打透了玻璃。

一名队友拔下手榴弹的保险栓就扔了出去，有效地阻止了后面警车的追捕。

“汇报任务。”圣德芬对Loki说。

“所有目标全部击杀。”Loki此时乖顺的不像是在楼里的那个coldarra。此时眼中的果断与杀气已经完全消退，他也被上司嘉奖了一番。

圣德芬满意地笑了笑，将一沓钱拍在Loki的手上。“给你的。”Loki并没有正眼瞧那些钱，也没有数，直接将它扔进了自己的床头柜里。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抽出了两张钞票塞进口袋里。

“coldarra，有时候我在思考你是不是不应该叫coldarra。”圣德芬这么说，Loki正在擦枪的手一顿，而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继续擦着。“几乎是所有的集体任务——让你带队的，你都会出其不意地把敌人打个措手不及。”Loki终于肯正眼看他一眼，但也仅仅只是一眼。

“我看了你的指挥和如何巧妙地逼迫目标。像一团雾一样，令人捉摸不透。看出来了，你很擅长根据敌方的动作改变自己的计划，以更好的打击他们。”圣德芬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很阴险，也很有效。你的思维和沟通能力都很适合带队，单人任务时也很干净利落，迅速解决目标。”

Loki放下了手中的枪，就让它那么搁在自己的大腿上；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出来什么情绪，“谢谢。”他这么说着；在圣德芬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和训斥下他已经能很好地掩藏自己的情绪了。圣德芬看着他忽的笑了，Loki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但他又不想管。于是他就拿起自己的枪，不时地摆弄摆弄。

Loki一年内执行了二十二次刺杀任务，三次盗窃任务，从未失手。他一直很渴望有一个和自己相同处境的人，他很孤独。没有人可以分享他的情感，他就像是一个被禁锢在玻璃盒里太久的小鸟，当把玻璃盒打开的时候也木木地，不再尝试飞翔。

他有点摸不清圣德芬对自己的情感。他好像所有对他好的时候都在试探他，试探他是否恢复记忆。但他好像看到自己越来越好时又有一种骄傲的情感。他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给Loki最好的，也许他对自己只有可怜。Loki想。

圣德芬在可怜Loki和必须给Loki施压的情感中越陷越深，他不知道该偏向谁。他在自己感情的泥沼中艰难地跋涉，直至情绪将自己淹没。有时候他会十分同情Loki，但是他很清醒自己不该这样。对的，你不该这样。圣德芬想，他狠下心不再可怜Loki，和上级一样，选择性忽略Loki的难处，逼迫他完成自己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每次Loki都做到了，上级便给他更艰巨的任务。他单枪匹马地闯进对方的基地，每次看到Loki带回来的一身伤圣德芬也会心疼，可怜他。他会为他包扎好伤口，上药，叮嘱他。

有时候他很希望Loki失手，但Loki带着他对九头蛇的盲目忠诚——他认为，上级交给自己的任务，无论多么难得手，都要完成，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完成任务。或许Loki失一次手上级就不会给他派发那么难的任务呢？圣德芬想，但他不敢用自己的生命换取Loki短暂的喘息。——他自身难保，怎能顾及他人。

平静的。Loki这么评价他的生活。但是有一天，那些士兵对他进行了“记忆力测试”——实际上就是盘问他之前的记忆。Loki对自己知道关于布恩的记忆闭口不言。最终，他们得出了结论，洗脑法完全可以清除之前的记忆。Loki突然有些慌张。也许他们要给其他人实行这种痛苦至极的方法，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说出关于布恩的记忆，也许那人不像自己一样呢？但现在已经完全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在给那个独臂军官洗脑了。

Loki听到里面军官的痛苦嘶吼，他靠着墙缓缓坐下去。我做了个错误的决定。错误的，荒谬的决定。我应该对他们很坦诚的；我是他们的特工，我应当忠心耿耿。他看到了他们给那个独臂军官按上了一条铁臂，而那人被赋予了新的名字——“Winter Soldier”。

圣德芬把Loki带了进去，Loki看着仪器上的人，他想起自己就是在这里醒的。我不是因为任务失忆的！他心里一阵颤栗，但他依然保持着友好的形态握了握winter的手。“我是coldarra。”他说；我是coldarra。那个在Loki醒的时候给他介绍圣德芬的那人如同介绍圣德芬一般介绍他。

“这是coldarra，你以后的负责人。”Loki忽的觉得台子上躺的是他，而站着的则是圣德芬。圣德芬也是这样吗？他突然很好奇。不，他不是。他没有失去他的记忆。

Loki明白了。他和自己一样。

winter的底子很好，他本来就是军人出身。变线腿，高鞭腿，曲臂防御，单手压刀，每个动作出手快、狠、准、稳。Loki十分欣赏他，他学的很快。不久他就能和Loki一起出任务了。他更擅长正面硬刚，而Loki则是在战术上选择将敌人绕进死胡同。他们配合的十分默契，一个负责引诱敌人，一个负责一举歼灭，Loki不由地感叹一句现在的任务真简单。

Loki和winter不慌不忙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吃着刚买的汉堡。winter主动开口：“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Loki诧异地看了一眼winter，咽下嘴里的汉堡。“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盯着winter显得有些臃肿的作战服。

winter点了点头。Loki拽着他走到了无人的角落，交给winter一本小巧的笔记本。winter不解地看着Loki，而Loki则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巷子。

半夜，winter坐在他的床上。明天还有一次任务，完成之后他就要被冰冻了。他不敢打开台灯，就着月色就看了起来。上面的黑色笔迹优雅而潇洒，像是一位绅士在品茶时随手写下的诗句。上面并没有很多字，只有寥寥几个词：“洗脑”“布恩”“童年”“军官”“独臂”“winter”“圣德芬”

这几个黑色的词直刺进winter的心脏，他迫切地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翻到后面几页，看到了夹着的、零零散散的布恩的资料。winter看着布恩刚入警察局时的照片，以及下面的简历与就职经历。在这些资料旁，写着一个大大的“first”，照片上还被画了红色的叉号。winter明白这是coldarra刺杀的第一个人物，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曾经的朋友。为检验洗脑成果。”

winter越看越不明白，他只得往后看。后面都是一些普通的目标，并没有像布恩一样特别的小字。他很快便翻看完了Loki的本子，便合上它，塞在枕头底下。winter的脑子被“洗脑”“曾经的朋友”“验证洗脑成果”这几个词塞满了，为什么要说是曾经？

至于“军官”“独臂”“winter”这三个挨在一起的词，winter立刻就明白了。他知道了自己是一个军官，可为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呢？winter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洗脑”可能是去除之前的记忆，将他们变成傀儡。winter就在这忐忑的心情中渐渐入眠，一肚子的疑问留到见coldarra时回答。

coldarra听到他的推断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接过了递过来的本子，随后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洗脑计划目前只有我们两个人。布恩是我以前的朋友，但是我洗脑之后就想不起来了。见到一些东西可以刺激起来一些回忆。不要跟他们说，你会被再次洗脑。”winter的心情愈发沉重了。

也许是winter的表现过于强烈，当天晚上被冰冻前Loki就听到了他被再次洗脑的惨叫。Loki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他把自己的本子放进柜子里，那是他每天早上都会打开的地方。随后他淡定地靠在门上，只是听着winter的惨叫，他心里也不由地慌张了起来。

Loki被强行摁在了仪器上，他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像是发了烧；又有点迷瞪，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一觉。Loki闭上了眼睛，任凭那机器怎么动，只是强烈的痛感让他不得安宁。他大声地呻吟着，死命地咬着嘴里塞着的灰色硅胶；直至快要咬烂。泪水盈满眼眶，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他疼昏了过去，比上次早得多。

经过这次，Loki对外界的刺激已经回忆不起什么了。他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留下的笔迹，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但也明智地没有往外说。Loki现在只剩下了关于九头蛇组织的记忆，而那些人也似乎意识到了有记忆恢复的风险，定期给Loki洗脑，在每个月的二十号。他见到winter的次数越来越少，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目标需要两人同时出动了；每次winter完成任务后都会把他重新冷冻，Loki的任务也日渐减少了。

Loki和winter是九头蛇的王牌。因为近几年的销声匿迹以及之前的神出鬼没都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相当大的一部分人认为Loki只是九头蛇用来唬人的幌子，剩下的一部分人宁愿相信winter存在都不愿意相信coldarra存在。

Loki对不能杀人的日子表示非常无聊。天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杀人这件事情上体现出那么大的乐趣，他喜欢愚弄敌人，就像一只小鼠落在猫的手里，总要玩的尽兴才慢慢撕咬下去。也许只有执行任务才能发泄他心中不知名的情绪，暂时忘却孤独的痛苦。

破天荒的，时隔多年，winter被紧急解冻了。当然，解冻后少不了一次洗脑。Loki对这些已经麻木，淡定地靠在墙上看着资料。

前几日的新闻他也有听说，据说一位北欧的神为了寻找他弟弟而来到了地球。Loki并不相信有神的存在，他了解的寥寥几个故事也没提到那位神明有什么弟弟。或许有吧。Loki面无表情地想；只是关系错综复杂，他记不得了而已。

“Thor Odinson。此次的刺杀目标。”Loki轻声念出。他对这人好像很熟悉，但他记不得任何细节，只当是他长得“像”美国队长罢了。但是上级好像十分抗拒他出任务，Loki并不明白为什么。他现在对winter在惨叫什么、别人在地方他、隐瞒他什么毫无兴趣。只是按照要求戴上了之前从未戴过的眼镜。

Loki渐渐地不耐了起来。大街上，并没有什么可以发挥他优势的地方；只能和敌人正面硬钢。这是winter擅长的事。Loki烦躁地追上他的目标，对面毫不讲究战术，是直接抡锤子的。

烦死了。winter那边也不顺利，不巧的是两人的目标还碰头了。他们好像认识！Loki和winter都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呼出的水汽遮挡了一部分视线。Loki粗暴地摘下了眼镜，明亮的绿色眼睛里带着的是愤恨与杀意。他的目标——Thor看到他的眼睛后一愣，Loki抓住了这一秒的空档，直冲上去，匕首捅进他的腹部。好爽。Loki想；好像这件事之前做过。但他依然没有记起任何事情，而目标也因为吃痛反应变得迟钝了起来。

没有什么人能在体力上比得过Loki，除了Thor。Loki因为不断地防守与进攻体力渐渐不支，嘴里也反上一股血腥味。他坚持不了多久了。Loki很清楚；但面前的目标却还在不慌不忙地防守。

恨死了。Loki一把摘掉脸上的面罩，再不摘他就喘不上来了。Thor看到他一愣，随即冲了上来，又被Loki狠狠地戳了一刀。Thor摁住Loki的两只手，随手拿了一根麻绳把他五花大绑，随后赶去帮美队把winter绑了起来。

恨死了。Loki和winter面无表情地想。Thor和Steve替换好芯片后一人抱着一个跳到神盾局大厦的天台上。

黑寡妇很有先见之明地把他们身上所有的金属物品都收走了——除了winter的铁臂。此时的Loki和winter除了一身黑色紧身作战服以外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Loki的小本子都被拿走研究去了。去他妈的研究，Loki想。我写的我都看不懂。

很快，Steve、Thor、Tony和Natasha便一人一把椅子坐在了Loki和winter的对面。Thor很专注地盯着Loki——恨死了，这傻大个怎么光盯着我。

“你们叫什么名字。”Tony率先开了口，专注地等待着两位特工的回答。

“coldarra。他是winter soldier。”Loki和winter没有正眼瞧他们，一直是低垂着眼睛盯着灰色的地板。

“这是他们的代号。”Natasha突然开口，“是九头蛇给他们起的。”

Loki和winter毫不顾忌地翻了个白眼：“我也得知道我叫什么啊。我的记忆里只有执行任务和在基地里的画面，也许之前我还知道点什么，但是现在没有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Thor满怀希望地问Loki。

“当然。我说过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Loki皱起眉头，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听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Thor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吾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Loki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号搞得浑身发麻。“我，不，是，你，弟。”Loki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Thor挫败地低下头去。

“Bucky。”Steve低声说，而winter毫无反应。“Bucky，你不记得我了对吗。”Steve平静地问。

“谁是Bucky。”winter抬起头，平静地问道。“谁是Bucky。”

“你是Bucky，winter soldier。”winter消化着这一消息，他对Steve好像有点印象了。

“我认识你吗？”winter生硬地问道。

沉默许久，Steve回答：“认识。从前认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这时候Natasha翻阅完了Loki的本子，她晃了晃手中的本子：“布恩。你在下面写的那行字是什么意思？”

Loki终于肯正眼看红发女特工了，他说道：“我不知道。记不得了，只知道那个名为洗脑的过程十分痛苦，每次winter在完成任务后都会被洗脑一次，很疼，他叫的很大声。”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并不感到害怕，好像我已经经历过了很多遍似的。每次在用来洗脑的那个仪器上醒来都会忘记一些东西，但我不知道忘了什么。”

winter沉默的听着，并没有任何反应。沉默了许久，Thor终于开口：“……弟弟。”Loki瞪了一眼Thor，带着浓浓的敌意。

“弟弟，你叫Loki Odinson。”Loki不耐地听着，等待他的下文。Thor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直接告诉他自己是神吗？沉默良久，他继续说：“你是个神。”Loki忽的皱紧眉，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他：“你他妈脑子有病吧。”Loki直了直背，紧盯着Thor那双有些懵逼的蓝色眼睛：“你他妈，脑子有病。”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什么反应后，他继续说下去：“我和winter没什么两样。他比我更厉害，你为什么不说他是神？”

Thor不敢相信与他生活了千年的Loki有朝一日会浑身是刺地扎向他。Tony大笑着拍了拍Thor的肩膀，但是遭到了Loki和Bucky的一致眼刀。沉吟良久，Thor开了口：“也许阿斯加德可以帮他们恢复记忆。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带着他俩先回阿斯加德。”大家都沉默着，思考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可以再带一个人。”Thor见此又加上了一个筹码。几乎是立刻，Tony就拍板让这两个特工由Steve和Thor看护着会阿斯加德治疗。Thor显得很兴奋，为两人松开了束缚。Loki和Bucky很明智地没有选择与他们硬碰硬。

“在此之前，我觉得可以先给他们拍一个CT检查一下情况。”Natasha建议道。

于是就变成了大名鼎鼎的美国队长和雷神Thor带着两个罪犯——恶迹斑斑的罪犯，去医院做脑部CT。Loki沉默一会儿，突然开口：“最好带两身衣服，CT机里不能有金属，我们的作战服上金属可不少。”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致决定带着两个九头蛇特工去买衣服。当他们踏进商场时，就有一群狂热的粉丝围着他们要签名，还激动地向两位特工挥手致意，尖叫着问复仇者们这是不是新的复仇者。两位特工看着面前乱糟糟的场景只想扔颗炸弹平静一下他们的心情，当然，还有平复一下群众们的心情。

也许是察觉到他俩的情绪不好，大家都十分快速地逃脱了过于热情的粉丝围成的包围圈。Loki和winter对衣服没什么要求，他们的衣服就是几件款式相同的作战服，所以当旺达拿着衣服在他们身上比比划划时没有表露出不耐就足够让复仇者们惊异。

最终两个姑娘拍板敲定了给他俩一人一件卫衣和一条随便抓选的长裤。他们穿上后倒是意外的和谐，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没别的，太稀罕了。两个板着脸的老特工穿着可爱的小熊卫衣，被复仇者们包围在中间显得有点违和。

医生坐在电脑前，仔细地盯着两人的片子。“他们的海马体都不太活跃，可能只剩下一些程序性记忆。比如记得刷牙洗脸、做饭上班，但是以前的记忆就不大记得了。也就是说，他们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崭新的人，可能会重铸三观、性格改变等，甚至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复仇者们不由地一阵担心。在他们被“洗脑”后的一段时间里接触的都是阴暗的、残忍的、血腥的场景，这也为他们的三观打下了不好的基础。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于阿斯加德真的能帮他们恢复记忆。

Loki和Bucky只想着怎么回基地，思考着解脱的方案。

Thor对着天空大喊“海姆达尔”时，Loki真的怀疑这人是不是个精神病患者。我错了，他面无表情地想，谁能告诉我上一秒还在纽约下一秒就到这儿了。

Bucky和Loki随时都准备着战斗。Loki开始怀疑他了，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身上的武器都被带走了，显然不占优势。而Thor毫无察觉，带着他们见了Odin。一路上的宫娥都在对着Thor和Loki指指点点，悄声说着什么。烦死了，真的烦死了。Loki忽然开始烦躁，脸色冷了下来。Bucky也差不多，天生上翘的嘴角也跟着往下捺。或是察觉到Bucky的情绪不大对劲，Steve带着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

妈的。更恨了。Loki恨恨地想。Frigga已经等候多时了；当她在此见到心爱的小儿子时还是热泪盈眶。“Loki，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Frigga紧紧抱住Loki，而他也僵硬地伸出手拍了拍Frigga。

Loki不知道她是谁，但他觉得在此时问有些不恰当。但是被一个陌生女子抱着哭哭啼啼总觉得别扭，Loki便迟疑地问出了声：“呃……请问您是谁？”

Frigga的眼泪扑簌簌滚下来，没有一个母亲愿意听到儿子疏离地、礼貌地问她她是谁的。Frigga不知道应该说自己是Loki的母亲还是养母，她怕Loki承受不住再次的打击。

“我是你母亲。”Frigga说；但是Loki很快便接上一句：“不是亲生的，对吧？”Frigga含泪笑着，点了点头，好在Loki并没有展现出经受不住打压的样子，依然笑着挽着Frigga的手臂。

Frigga为Steve和Bucky安排了住处，就在Loki寝宫的客房里。“我们需要两个星期调整作息。”Loki对Thor说，看着他不解的样子Bucky接上一句：“因为之前我们的作息极其不规律。”

Steve好像比Thor还不解。他的表情就像是“天啊怎么会有人作息不规律啊”，Loki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我们基本上都是下午两点睡早上五点起，晚上进行任务是最简单的。大部分任务都不会安排在下午。”

Frigga读取了Loki的记忆。那些埋藏在心底、连Loki自己都忘却的回忆被翻搅起来，毫无保留地呈现在Frigga面前。Frigga看到了Loki被固定在仪器上，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她看到了那个冷漠的Loki为了完成任务牵连了无数的路人；她看到了Loki的迷茫与不安。Frigga明白了一切。

随后Frigga读取了Bucky的记忆。他的记忆显得更加杂乱无序，曾经的记忆和现在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可怜的孩子们！”Frigga感叹了一句。

Loki逐渐看到熟悉的场景逐渐记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但总是想不起来Thor。他对Thor很疏离，只认他为名义上的哥哥。实际上，他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任务。”Loki用口型对Bucky说，而Bucky悄悄握住了小刀的握柄。Thor的锤子放在他的房间了，Steve的振金盾在Thor一遍又一遍的“阿斯加德非常安全”的保证下放在了地球。

Bucky拔出小刀向Steve的脖颈砍去。Steve下意识地一低头躲了过去，然后握住了Bucky拿小刀的那只手。Bucky扔下小刀用另一只手接住，直接向Steve的腹部捅去。Loki也对Thor发动了进攻，但他的局势更加不利。Thor立刻召唤了他的锤子，Loki的中卫横扫被他躲了过去。越来越多的侍卫赶来帮助Steve和Thor，虽然两人解决了不少侍卫，但是寡不敌众，依然差点被捉住。“Bucky！”Steve喊道。“我是winter！”Bucky挑开一个侍卫的剑尖向Loki跑去。

两人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在错综复杂的深宫中找到回去的出口。虽然到最后还是被抓回去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们？”Steve问道。

“你是我的任务。”Bucky狠狠地瞪着Steve。

“Thor是我的任务。上面说必须要把你们杀了。”Loki也恶狠狠地瞪着Thor。

Frigga看到这一幕心都要碎了。她知道这是因为Loki和Bucky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们，而且还在盲目地忠诚于九头蛇。Odin得知这一消息下令将Loki和Bucky软禁在他们的宫中。

“你有想起来什么吗？”Loki问着。Bucky默默地摇了摇头，“不多。而且那些记忆很模糊。”Loki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也没记起来多少。只觉得这里很熟悉。”

软禁的日子稍显枯燥，自己的目标就在眼前但是无法击杀，这感觉简直糟透了。Loki烦躁地想。Frigga每天来到他们的宫中为他们做记忆的疏导，但这并没有多大用。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Thor满怀希冀地问。

Loki并没有正面回答。“或许是之前发生过一些不愉快呢？”他盯着Thor的眼睛，看到了一丝慌乱。

Thor仓皇逃离了，Loki也没再思考这个问题。不过第一次看到Frigga指尖上跳跃的金色魔法Loki显得很激动。“它是从哪儿出来的？这不符合物理定律！天，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幻化出来的金色蝴蝶落在Loki的身上，他甚至能感觉到柔和的魔力。

Loki很焦虑。是的，很焦虑。“这就是说物理定律是假的了？不可能！我是假的物理定律都不可能是假的！”所以当Frigga看到Bucky的反应时就觉得正常多了。Loki需要一些时间消化一下，等他接受后Frigga帮他恢复了魔力的秩序。金绿色的魔法跳动在Loki的指尖，Loki显得更惊异了。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惊，满脸写着“我是假的还是世界是假的”。

Bucky很喜欢Loki的小魔法。Loki忽的想起了一些，他想起了年轻时的Frigga教他魔法，希望他找到属于自己的阳光。Loki也对魔法不那么抗拒了，甚至运用魔法到实战里。他们的活动范围也从寝宫扩大到了竞技场。Loki刚到竞技场时还被一群人嘲笑，他不在意这些。感情早在这成百上千次的洗脑中磨灭的差不多了，他只是稍稍退让了一小步不再理会他们。

“嘿小骗子，你不会是装的吧？”他们讥笑着他，“听说你被人抓去了啊，邪神大人还有这一天啊？”Loki皱了皱眉说道：“我不记得谁是邪神。”他们笑的更厉害了，Loki有些不明所以。他还穿着那套作战服，戴着面罩。等一会儿Bucky就来了，他们约好下午在竞技场训练的。

Loki听着他们的嘲讽只觉得吵闹。“银舌头不会转了？”其中一人直接上手推搡，Loki不耐烦地拍掉了那只手。“上来打一架啊？”那人还在继续挑衅，他不想理会，待会儿Bucky就来了。

“不会不敢了吧？让我们看看头牌杀手的实力啊？”

“好啊。”话音还没落下Loki便应了允。烦死了。Loki摩挲着刀柄想。阿斯加德人怎么都这么烦啊。

挑衅的那人和Loki单挑，在场中站定，互相致意。Loki没有打算下死手，好不容易才能出宫透气，他可不想再被关进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最终是那人沉不住气，一个扫堂腿想把Loki扫倒。Loki向后撤步，抓住他中门大开的那几秒一个正蹬踹便把他踹倒在地。

那人乌龙绞柱起身，这次的Loki趁他还没有站稳就两个不落地的变线腿横踢过去。不过那人弯腰曲臂防御，勉强接下了这两击。那人拔出了刀，Loki一脚踹在他拿刀的手上，将他的刀踹落在地。紧接着低扫腿让对方身形不稳，直接摔倒。

一旁围观的人一阵阵惊呼，在旁边几乎看完了全过程的Steve和Bucky也上前来拍了拍Loki的肩膀。

该说不说，九头蛇发的作战服真的该死的显腿长。尤其是Loki在踢变线腿的时候，被黑色作战服紧紧包裹的腿显得精瘦有力，每一下都包含着爆发力。Loki从场上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再与Bucky打。他看着人们在场上对打，很疑惑地问Thor：“你们都是用冷兵器吗？”

他便没了兴趣看，只不时地点评一下。“该我们了。”Bucky的铁臂搭上了Loki的肩，走向场中央。Loki活动了一下，也紧随上场。说实话，他对之前的记忆不感兴趣。经历过这么多次洗脑他已经无法拥有自己的感情，所有的乖顺都是为了任务而装出来的。开始的时候圣德芬教他如何隐藏自己的情感，现在圣德芬教他如何演出自己有情感。

Loki只巴不得不要想起之前的记忆。他与Bucky互相致意后就开始了打斗，这次是他先进攻。左边的中卫横扫，Bucky曲臂防御接下一击。或许我该踢右边。Loki觉得脚腕微微有些痛。

“右边！”Loki大喊一声，他就当这次是普通的训练了。Bucky握住了Loki的脚踝，而Loki借力蹬在Bucky的胸口。Bucky右手一拍，卸掉了部分力。因为是训练，双方都只出了三分力，但是在旁人看来这是要命的。

“专心！”Loki看出来Bucky是因为刚才的话而分了心才吃了亏，Bucky愈发认真起来。“曲臂防御！”Loki又是一个高鞭腿。Bucky没有听从Loki的建议，而是左手拍防。这一下可不算轻。

Loki助跑两步，准备一个凌空飞膝顶到Bucky的胸口。Bucky十指相扣，按下了Loki的膝顶。再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Loki便举起右手表示暂停。

“不错啊。”Loki含笑着看向Bucky，Bucky点了下头。他们两人依然是以“coldarra”和“winter”相称，他们非常不喜欢“Loki”和“Bucky”的身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依然认为自己是九头蛇的特工。

“Thor，我们该回去了。”Steve说。“已经有两个月了。虽然对于你们——我是说对所有的阿斯加德人来说，两个月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地球来说已经很长时间了。”

Thor只得与Frigga告别，带着Loki和Bucky走了。Loki顺了两把小刀，和Bucky一人一把。

回到地球后Loki和Bucky把不设防的两人打晕后“高调地”上街截了一辆车匆匆赶回基地。

“怎么回事。”圣德芬脸色很冷。

“目标将我们绑架之后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星球，三小时前我们才刚从那边回来。”Loki半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回答，丝毫不见往日阿斯加德二王子高傲优雅的模样。

“你记起来什么了吗。”圣德芬冷冰冰地问道。

“记起来了。”

Loki被按在仪器上进行洗脑。他心里很复杂，不愿意接受洗脑，但理智在叫嚣着他应该绝对忠诚于九头蛇。winter也被洗脑后紧急冰冻。这下九头蛇可不敢让两个王牌再去刺杀了，搞不好这两个王牌被他们挖走了呢。只是放出一些普通特工牵制住他们，不让他们好过。

Loki可谓是相当清闲。他对自己的过去毫不好奇，他已经失去了情感。

Loki第二次被Thor绑回去的时候已经十分平静、无话可说了。一同绑回去的还有Bucky，但是十分不幸的是，他们正在被追杀。九头蛇不喜欢斜路机密的人，即使是王牌也照杀不误。忽然，他想起了这个大块头。一并想起的还有他的童年和布恩。

Loki忽的有些愧疚和自责，当时为了任务那么狠毒地杀了他，没有念及旧情。“我想起你了。”Loki干巴巴地说。Thor显得很高兴，自己的小弟弟终于记起自己了。Loki也没有再想着“他是我的任务我要杀了他”，而是与Bucky一起投诚。

“有一个洗脑仪器。我每一个月就要洗脑一回，winter是结束任务后洗脑，然后冰冻。”Loki很平静，他没有恢复感情。

Bucky也想起来布鲁克林的Steve和现在的美国队长；他安安静静地坐在Loki旁边，不时地点头附和。

“很痛苦。”Loki垂下眼睑，盯着指尖轻声说。然后他抬起头，对Thor说：“我想回阿斯加德。”

一个星期后，Thor带着Loki回到了阿斯加德。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是少年时期自信的，张扬的笑，而非为了保护自己的嘲笑和讥笑。Frigga很为他高兴，将他的记忆提取出来重新构建成幻境。

“准备好了吗，孩子？”Frigga问Loki；Loki点了点头。他们进入了幻境。

Frigga看到了Loki被一群特工围攻时的惨状，他被强行打晕后送到了九头蛇基地。红骷髅显得很高兴，神祗是不可多得的，他们的神力也能帮助他更好的完成散乱到秩序的转变。

不幸的是，他没有料到Loki会在洗脑时神力暴走。几乎整个实验室都沦为废墟，而他也因为消耗太大而被反噬。Loki失去了记忆，神力也在体内变得紊乱。

再往后走，他们看到了Loki在仪器上痛苦的模样。Frigga的眼泪掉落在手背上，Loki拍了拍她的肩。“没事了，我已经习惯了。”他说。

她看到了Loki的纠结，看到了Loki的无助，看到了Loki的狼狈，看到了Loki的孤独。看到了Loki从由外界刺激能记起一些事物演变为了没有情感的古怪家伙，她只觉得心酸。

那个高傲的、会开玩笑的、生机勃勃的小王子已经消逝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Loki安慰着她，陪她看完了自己的所有记忆。只是一些记忆幻境十分模糊，他们看不清楚。

Loki也逐渐适应了阿斯加德二王子的身份，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而他又变成了那个高贵优雅的王子，由Frigga教导魔法，他学的很快，仅仅几年就可以与之前匹敌。

“他比之前爱笑了。”Frigga对Odin说。

“随他去吧，他高兴就好。”Odin安慰似的扶住Frigga的后颈，注视着自己的神后。

完结啦……好草率啊

对吧？